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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相思狼纛》,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否喜,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令妍彦达。简要概述:大裕陨西,安王府“奴婢按照郡主吩咐盯着二公子,果然王爷王妃刚出府,二公子紧跟着就出了府,独马往西边走了”小川附在令妍耳边低声禀告“想办法让李虎生知道,我们悄悄跟上”“郡主不用费心,李虎生拉足了架势要跟过去呢”小川笑着答道——————幽谷还是以前的样子左侧一片萋萋芳草,右侧古木葱茏,一条清浅的小溪蜿蜒而过,高大的树影洒进溪涧溪畔几丛兰草,芊蔚青青,花簇纷披,暗香阵阵彦达见此,心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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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布东达是这草原上最没存在感的王子,没有之一。
他的生母是流落到汗国的异族人,去世的也早。母族无权无势,又不得可汗恩宠,她的儿子怎会受人瞩目呢?
笳歌舞乐从大汗王帐周围流泻出来。自大裕使团北上聘问以来,夜夜欢宴,宾主相酬,觥筹交错,甚是祥和,根本看不出两国不久前才结束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厮杀。
无人邀请昆布东达出席过宴会,他也乐得逍遥。
每到傍晚,他都在射场练箭,整整两个时辰,直到浑身酸疼,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才回来。然后蒙头大睡,一觉天明。
今夜一踏进穹帐,昆布东达就知道自己早睡不成了。
穹帐内烛火通明,床帏低垂。馨甜的熏香让人昏昏欲睡。
“你是谁?”他喊道,“出来吧。”
“我叫录朵,今夜伺候大人。”女子从床帏里踏出。
昆布东达见自己的明铁金盔拿在女子手中,暗沉的钝色与黄金的亮光随着她的脚步微微闪动。那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遮盖。
他默默地站立,突然,夺过战盔扔在一边,猛地拉过女子。
昆布东达抬起她的脸,果然是张摄人心魄的脸。他找到她的唇,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头发又黑又密,发间的草药香气让人沉醉。
“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我渴慕大人良久……”
昆布东达低头,食指在美人的唇上轻按了一下。“跟我说实话。”
美人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兹勒大人安排的。我是头人的女儿,心甘情愿来伺候大人。我爱您,从小就爱,我从未有过其他男人。”
美人说完低下头,在昆布东达胸前低声啜泣。昆布东达缓缓舒了口气。
昆布东达轻轻推开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罩在姑娘身上。
“我记起来了,你是个好姑娘。现在穿好衣服,叫兹勒大人过来见我。”
昆布东达温柔语气中的坚定不容质疑。女孩神色黯然,穿好衣服,抽泣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毡帘哗地一声掀起。
“你们都进来,让东达王子自行挑选。”兹勒带着六位美女鱼贯而入。“怎么样?这些可是索卢部为数不多的绝色佳人呢。”
“让她们出去,我有话跟你说。”昆布东达的口气不似平常。
“都到帐外候着,不要走远,等我吩咐。”兹勒挥手让女孩们退出去了。
“你还能更招摇些吗?”昆布东达捡起刚才扔掉的战盔,拿在手中轻掸着。
兹勒大喇喇坐上睡榻,扯着床帏上的流苏。
“哎呀,活着就要及时行乐嘛!人死了后,万一女鬼不及女人好看呢。可敦不日就要取你小命,有什么遗愿,哥哥我给你办了。”
“没有,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昆布东达说。
兹勒不理他,自顾自说道:“这事都怪我叔父,不过归根结底,要怪我。”
索卢兹勒的父亲是索卢部酋长大人,他死的时候,兹勒这个嫡子年纪还小。
父亲怕传位给兹勒后,他们兄弟几人会死于叔父之手。就分了些草地牛羊给儿子们,将酋长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弟弟索卢翕信。
不想叔父还是视兹勒为眼中钉、肉中刺,算尽机关想置他于死地。十几年间,昆布东达不知道为他挡了多少次劫了。
去年,和大裕作战之时,叔父派他一个从未领过军的人,带着五百老弱病残诱敌,分明是想光明正大地弄死他。
幸好有昆布东达这小子,不知道他从哪里赶来一群野马牛羊,突出奇兵,直捣敌军帅营。
攻角响起来时,兹勒就被冲回来的逃兵撞晕了。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牛车上,车边跟着大裕的领兵大将军。
兹勒一看自己被俘了,赶紧用汉话和大将军套近乎,什么我娘是大裕人,我是大裕的外甥,将军只要放我回去,我叔父哥哥和义弟定会重金来赎的……
好话说了千千万,那大将军只是咬牙切齿、横眉怒目地骂自己,兹勒不敢多言,只能忍痛翻身,避开大将军的唾沫星子。
谁知侧过身去,就看见昆布东达这家伙大摇大摆地骑在马上,一脸不屑地瞪着他。
“大哥,是我们俘虏了他。你不要成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小子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长大,兹勒从来不知道他能领兵打仗,一出手就是硬仗,还给他赢得那么惊天动地。
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个儿子的大汗,都知道了这次以少胜多的战绩,封赏不绝。
无奈世事,有一得必有一失——
昆布东达小时候,他那承过宠却又不受宠的母亲,被可敦设计赠送给了索卢部的一位头人。昆布东达也随之流落到索卢部,幸而被自己的父亲收养,勉强苟活至今。
如今恰逢可敦的亲儿子——大王子惨败,这小子却不合时宜的大胜特胜,这不是啪啪啪打可敦和獐奚部的脸吗?换句话说: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昆布东达见兹勒满脸歉意,锤了他一拳。 “只要她活着,我早晚都是一死。死前不用看着你的脑袋挂在狼纛下,值了。”
兹勒理了理长袍,从卧榻上站了起来。“我这么值钱,大裕人不会轻易杀了我,最多让我吃点苦头。哎,可惜了!你还这么年轻,干嘛着急死呢?”
“年轻吗?我觉得自己都活腻了。如果我俩一定要丢掉一颗脑袋的话,还是留着你那颗花里胡哨的吧。”
从小相依为命的两人相视苦笑。
“我欠你一命。”兹勒狠狠锤了昆布东达的肩膀。
帐外欢呼声响起,人群和着节拍拍手跺脚,看来要跳联袂破阵舞了。
昆布东达转身走到毡帘前,负手而立。“临死前,轰轰烈烈做回英雄,提醒一下那人,他还有过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一点都不后悔。”
“后不后悔再说吧。今夜你要做更重要的事——你必须生个儿子,留个遗种。”
“你疯了,兹勒?”看他不像说笑,昆布东达正色道,“我这辈子,宁可孤独死去,也不想让一个孤弱的可怜女子带着我的孩子四处飘荡,像我母亲那样。”
“他们不会四处飘荡,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会将他们和我的儿女们一同教养。”可是自己又能活多久呢?兹勒神色凄然,“最不济还有你大嫂,不会让孩子受委屈的。”
昆布东达苦笑一下, “我知道,可是兹勒,儿子可不是想生就能生出来的。”
兹勒自己就只有三个女儿。
帐外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那今晚你辛苦一下,多要几人。传闻你大哥悉鹿王子可是每晚临幸两三位姬妾后,还能出去和别的有夫之妇共赴巫山,你小子也不遑多让吧?”
“我不会,不能,也不愿意。带着你的人离开,我要睡觉了。”
“不会?你……你……还……没有过?”
十几年的兄弟了,看着兹勒那张好奇的姨妈脸,昆布东达知道自己快解脱了。兹勒这人,只要有什么秘辛之事可供探寻,什么生死大义,全都抛诸脑后了。
“你真……没有过?小子,你都十七八了,还没有……这种事还用人教吗?我第一个……我才……我说伺候过你的姑娘脸色都胆绿胆绿的,你顶着这么好看一张脸,竟然不干人事?唉!暴殄天物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真……没有过?”
昆布东达什么话也没说,脱下长袍,翻身睡去了。
“唉!也怪我这个做哥哥的照顾不周,我现在就回去找几个精通此事的。只是……你真的不会?”
昆布东达拉过缎被,盖在头上。
“白瞎了我的燃情好香,今夜是用不着了。”兹勒伸手去端金兽香鼎,“哎呀!好烫好烫!”他将烫疼的手指捏在耳朵上,嘟哝道,“算了,香留下,人也留下,你熬不住,就去叫人啊!”边吹着手指,走了出去。
穹帐外的欢腾依旧,昆布东达累极,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做起梦来。
只是梦里也不得太平。梦中,他和一位从未见过的妍丽少女痴缠不休。一会儿意乱情迷,一会儿肝肠寸断。
突然间,心像被人攥在手中,捻成齑粉一般疼。他大叫一声,惊醒了。
晨光已经透进了穹帐。
腿底一大片冰凉粘湿。
昆布东达气恼极了,都是兹勒那旁门左道的燃情香惹的鬼。他披起长袍,拎起香鼎,扔到了毡帘外面。
躺回塌上良久,翻来覆去,再也勾勒不出梦中那张娇憨的笑颜了,昆布东达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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