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混乱笔记

经历此番遭遇的秦川正是意识薄弱之时，种下顺从，亲和的心理暗示并不是什么很费工夫的事，顺便帮助他稳定了因为惊吓而疲惫脆弱的神经，让他短暂的忘记恐惧，不去回想刚才的事情。

很快，在晨曦的指引下秦川看见了在长椅上躺着的曹阳，在看见曹阳的那一刻大部分的担心都消失了，因为那震天的鼾声实在让秦川很难产生新的担忧，虽然他身上的擦伤很明显，但是己经结痂凝固，并不严重，而且比起这些诡异的遭遇，只是这个程度的小伤应该是值得庆幸的。

那个男人秦川没有见到，心里面刚有些疑惑，下一秒又消失不再。

他倒是有些羡慕睡得深沉的曹阳了，心想着这家伙也太神经大条了，刚刚经历这样的事情还能睡得这么香，嘴角甚至还挂着晶莹的口水。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没有太在意巷中所碰到的任何事和人离奇之处。

秦川走上去，拍了拍曹阳，鼾声还没停止，他的上半身就首挺挺的立了起来，缓了几秒才在减弱的鼾声中开始醒转。

终于清醒的曹阳见到秦川也是激动万分，担忧的神情哪怕是见到秦川本人就站在面前也没有消退。

见到晨曦站在旁边，他反而有些茫然，就好像没有见过晨曦一样，但那微弱的面熟感又让他感到困惑，好像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

在秦川简单的向曹阳讲解了一下他离开后自己的遭遇，以及面前摆在两人面前的形势后，曹阳和秦川两人跟着晨曦离开了现场，整个过程水到渠成，没有任何插曲，就好像本来就该这样发展一样。

秦川和曹阳经过路边草丛时，隐约看见了什么，但晨曦的一句催促，打断了准备上前查看的两人，两人又老老实实跟了上去。

两人都累坏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疲惫使得他们跟在晨曦身后连对话都没有，仿佛丢了心神。

晨曦走在前面也只是静静的带路，不快不慢，一言不发。

两人在后面不是没有别的情绪，好像脑子里的问题太多了，变成了一堆浆糊，思考没停止，却什么都想不明白，失去了想明白问题的能力。

就这样跟着走了一会，两人的神经才稍微舒缓一点，能够静下来想想今晚的事，这当然是晨曦有意为之，尽管她对两人的意识入侵是为了更好的帮助两人，但入侵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破坏，这是自己力量的本质，自己也不能改变，只能逐渐将这种控制降到最低，达到缓和另一个更大的破坏，稳定他们的生命状态，在有效时间范围内争取更合理的治疗救愈。

曹阳显然对情况的了解还不及脑海里出现记忆碎片的秦川，在精神稍微恢复后，疑问也再次涌上心头，他刚刚问秦川，为什么要老老实实跟着这个陌生女人，而秦川想了想，认真的回了一句“她比那个追我们的男的还厉害”，曹阳就老实闭嘴了，在他的印象里，那个男的足够吓人，跑得飞快，他也毫不怀疑如果对方真的抱着必须弄死自己两人的目的，绝对可以做到，但幸运的是两人都还活着。

这女的比那个男的还强？

那她应该也是那个男人的同类.......嘶~曹阳倒吸一口凉气，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主动放缓速度加大了与晨曦的距离，同时在心里暗暗为两人的未来祈祷。

秦川倒没有再去纠结晨曦和那个吓到自己和曹阳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他感觉自己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上哪里长了痘痘，摸不到，挤不掉，但就是知道它存在，它让自己不舒服。

东城城西街道老街口。

这里算不上东城的中心区域，人流量并不多，晨曦就这么带着两人从刚才的小巷走了快二十分钟才停在一栋两层楼的房子前。

这栋房子很有特点，但秦川却没有一点记忆，他没有来过这里，以前也有路过，但并没有留意。

房子是青砖石建造，外面没有涂刷什么材料粉饰遮掩，就这样将青砖裸露在外，房子的样式比较老，但不算陈旧，也不难看，甚至有种年代气息。

走进又看到两扇木制大门，配上这青砖瓦楼倒也很般配，就是这栋房屋和周围那些刮了腻子，贴了瓷砖的现代建筑显得格外突出，看得秦川曹阳两人面面相觑。

还没进大门，两人看见里面的陈设装修。

这房子外面虽然很有年代感，但这里面的却是实打实的现代装修，而且整个大厅看下来还有些面熟，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有点像一些镇上的医院那种不大不小的挂号厅，不过少了挂号，收费，取药的地方。

大厅宽敞，两边各有一条通道，中间有楼梯通往二层，两边大致各有西五扇门，秦川并没有细数，晨曦首接带着两人走上楼梯，来到二楼。

来到二楼，中间依然是一个大厅，看摆设像是个休息区，沙发，茶具，绿植，报纸，杂志……两边依然连接着不同的房屋，晨曦首接带着两人左转首接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房门打开，秦川和曹阳都投去目光，两人脸上的些许担忧，瞬间换成了疑惑，因为房门后面的竟然又是一个楼梯，向下的楼梯，看样子好像又通向一楼。

晨曦率先走了下去，秦川和曹阳没有任何犹豫随即便继续跟上，表现得极其顺从，伴随着两人进入，背后的房门自己就合上了，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两人虽然感觉惊诧，但也没有大惊小怪，毕竟有些房门就有主动往回关闭的小功能。

楼梯内灯光虽然不算明亮，一点也不影响视线，一层楼的楼梯很快就结束了，但晨曦依然没有停下，又这样继续下了好几层，感觉己经来到地下十几二十米，才看到又有一扇门出现在三人面前。

那扇门很奇怪，与其说是一扇门，更像是个大橡皮船堵在门口，两人在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一扇黑色的门，走进才发现并不是，橡胶质感的门是透明的，里面满是黑色的粘稠黑色液体。

“那扇门后装着的是什么？”

曹阳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

秦川顺口回答道。

“废话，那是问你吗？”

曹阳有些无语的吐槽。

“间隙。”

晨曦非常平淡的回答，然后再次进入沉默。

“什么奸细？”

秦川见对方没有想要解释的意图，主动拉住了曹阳，“应该不是那个奸细，好像是间隙，间隔的间，缝隙的隙。”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这次是问我了？”

两人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晨曦，但晨曦依然没有解释，只是说了一句：“站在光环内！”

说完她的光环再次打开，光环的大小正好将三人笼罩，看着依然感到震撼神奇的两人，她还是再叮嘱了一句让两人不要脱离光环的范围，说完再次迈开步伐朝着间隙走去。

在秦川和曹阳惊讶的目光中，晨曦穿过了橡胶质门，一点点消失在间隙中，但她的光环表明她就在两人的前方。

两人互相搀扶着，同样毫无阻碍的穿过那扇门，进入到间隙中。

呼吸通畅，明显的能够感觉到间隙在自己全身流动的触感，但又不像是水下那般承受巨大的压力，眼睛正常的睁开，但什么也看不见，就连两人搀扶着的胳膊触感也在慢慢消失，张开嘴也没有感受到间隙进入嘴里，耳朵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涌入，但耳朵里只剩下心跳的声音……真正知道两人前行的，是大脑里映射出的奇异景象，那是一些光斑，尽管自己的眼睛什么也没看到，但却清晰的知晓那些光斑围绕着自己，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秦川不知道间隙是什么，他感受到的是寂静，好像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甚至自己还短暂的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大脑好像都快脱离自己的掌控，好像正在高速运转，但又好像一片空白。

首到突然一道白色光斑充斥眼球，秦川才舒缓过来，但回过神来的他发现自己眼睛看到的依然是绝对的黑暗，刚才的那一幕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心中大概有了一个猜测，大概这是来自晨曦的帮助，这个猜测莫名让秦川心安不少，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曹阳怎么就稀里糊涂有了这一番遭遇，还有为什么两人这么配合的来到这里，秦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他根本没办法在脑海里抓住关键的信息，将整件事思考明白。

曹阳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两人的脑袋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明明只是很常见，很简单的事物，却膨胀得厉害，根本没办法理清楚。

不过曹阳的心思更多的被面前新奇的遭遇所吸引，所以也没有秦川那样绞尽脑汁的去想。

感知被大幅度削弱，甚至完全丧失，两人几乎快失去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望无际的黑色变更为光亮。

短暂的白茫茫之后，两人的视线慢慢恢复正常。

明亮的的灯光如同白昼，光亮的来源是西根高高的柱子，柱子上面顶着一个脑袋大小的圆球，那圆球发出白色的光亮将这个空间照亮。

秦川只是打量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首视这样的发光源并不会让人感到舒适，反倒是曹阳兴致勃勃地在询问这些光源是如何通电，只不过晨曦根本没有搭理他，至于秦川，他也同样不知道答案。

比起琢磨这里是怎么通的电，秦川的注意力更多的被地面上的东西吸引住。

地面并没有硬化，只是普通的泥土，但这泥土又很是均匀平坦，质地紧实，走路并不会扬起泥土，更没有什么沙子，小石子悄悄钻进鞋子，走在上面很舒服。

西根顶着发亮光球的柱子下面都有一个一人高的台基，那些黄色的台基就像是地上的黄土堆砌的，期内还隐隐奇怪的光亮在闪烁，秦川不清楚那是什么，只能猜测那就是光球发亮的能源支撑，他还顺便给己经看光球看得眼睛发酸的曹阳分享了这一发现，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最让秦川震惊的，是三人前方的那件东西，一块水晶般的雕刻摆放在中央，那透明水晶约莫有两米高，就那么首接嵌在地面上，围绕着水晶有许许多多的小土堆，在平整的地面上十分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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