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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重复死亡的剧本里活下去第2章 第四次死亡在线免费阅读

苏芸从屋里找了件披风披着,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晒太阳,早春的阳光懒洋洋的,没什么劲,她转头朝进来的大姑子笑了笑。

邢归英曾在杀她之前说过,“我看中的是一个苏家继承人的脑子”,虽然她没有原主那么聪明,好歹也能装一装。

邢归英一袭天青色百迭裙,头上珠围翠绕,款款走来,见着那副淡然的笑,愣了一瞬,在邢家宅子里待久了,连空气都是压抑的,难得看到一个悠闲自在的灵魂。

“你倒是好兴致。”她挥退了身后的青衣姑娘,独自走过去。

“难得这么好的天气,晒晒太阳多好。”

“你这样,我都不忍心打扰了。”说是这么说,邢归英还是坐在了苏芸对面。

“姐姐可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苏芸嘴角噙着笑,“这次过来是因为要走了吗?”

“你昏迷了这么多天这些消息还是落你耳朵里了,我明天就要启程去百洛,本想带你一起,但是你刚醒,必然受不了舟车劳顿,等过些日子我在那边安顿好了就派人来接你。”

苏芸垂下眼帘,态度比上次好上不少。

见苏芸一直没说话,邢归英又开口道,“我知道你急着离开,可还有那么多琐事要善后的,你这半个月一是养好身子,二是,该处理的处理掉。你素来聪敏,这些都不用我说的。”

“我都晓得的,”苏芸作出低眉顺目的样子,“姐姐没有其它事情了么?”

“不是你该有事情跟我说?”邢归英眉梢一挑,英气勃发的很。

“难道是你已经找到了和离之法?”

“嗯,从另一本古籍中找到的断缘之法。”

女人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一张四方形的白色绢帛出现在桌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字。

仔细看去,那些字还泛着流光。

上面写着“今有苏氏女,嫁为邢氏妻,夫妻本因缘,奈何二心难归一……莫生怨隙,各还本道……”

“这东西费了我不少功夫,光是千机鸟的血就难得,本想着有没有其它可以替代的,但你们两怎么说也是神兽为媒,除了这个,其它的断不了姻缘不说,还会徒增业障。”

“多谢,有劳姐姐费心,只是……”苏芸一副为难的样子。

“怎么?”

“只我一人签字怕是不行,当初神兽替我俩牵线时曾说我们今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有一方强行断缘只会身死道消。”苏芸瞎掰道。

“那你当初还要我去寻和离之法?”

苏芸只能继续瞎编。

“我总想着还是要有一点准备。”

邢归英冷笑一声,“怕是你信不过我,给我出的难题吧?”

苏芸尴尬一笑,不知道这位大姑子脑补了什么,她又不好反驳。

“既信不过,那我们也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邢归英拿起和离书,手下发力,那片布帛裂成两半,她冷冷瞧了苏芸一眼就要起身。

苏芸坐着没动,大姑子如果能就此离开是再好不过,再应付下去她很难不露馅。

一片树叶落在石桌上,巴掌大的叶子脉络分明,她却好似处在迷雾之中。

邢归英走到院门口,又转过身来,似乎是咽不下这口气,“苏芸,你该知道耍我的下场。”

随后气冲冲地离开。

苏芸松了一口气,这个结果比起前几次要好的多,至少能看到过今天的落日。

临城有三宝,一是巍峨的学宫,二是酥脆美味的烤鱼,三是景色优美的冷月湖。

冷月湖位于城南,湖面宽广,波光粼粼。

因为湖底的封印,一年四季都泛着冷意,每到盛夏,不少人会在冷月湖外围走上一圈或是租个湖边的宅子,一是赏景,二是驱散身上的燥热,不过修为再高的人也不敢久待,以免寒气入体。

邢桥松走在冷月湖边的竹林,刺骨的冷意从湖底弥漫开,向他侵袭而来,如果是两年前灵神损毁的他,是断不敢这么作死的,望着湖面的白雾,他心底也不由叹句今时不同往日。

竹林对面是一排民宅,在夕阳下,被雾气笼罩得好似仙境一般,也难怪即使因寒气过盛无法久居,每年也都有无数人争抢着租上那几间房屋,光是约上亲朋好友赏上一天的景,也不枉临城一行。

安倩儿不过苏家一个旁支的小妾,能租上一间观景房实属不易。

邢桥松从怀里拿出那支青莲簪,随手一甩,簪子咚地插入不远处的一株竹身,好似长了一朵莲花。

雅儿的尸体扔到郊外后,他又搜索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十五六岁的少女都爱戴些漂亮东西,但是她身上只有这根簪子,朴素得很,这丫鬟刚来的时候还是满头的首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这本来是苏芸应该处理的事,毕竟不管安倩儿还是雅儿都是苏家的人,现在他一个外人插手算什么话?

他摇摇头,想起洞房那天苏芸给他定的条条框框,别人洞房是颠鸾倒凤共度良宵,他们俩拿着纸笔约法三章,也算是记忆深刻,现在那些条款还印在他脑子里,总结起来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她管她苏家的麻烦,而他处理邢家的麻烦,必要时可合作。

可神兽给他们牵的红线还在,他不能让她死了,至少不能现在死。

在竹林绕了半个时辰,总算有了进展。

身后一道气息若隐若现,他神色自若,转个弯,进了一条小路,随后便藏进竹林,摸上左手手腕的一个玉质手环,流光闪过,右手便凭空出现一柄长剑。

一息不到,就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追上来,因为失了邢桥松踪迹而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他举剑刺过去。

黑衣男人听得身后异响,立即翻身躲过,手中出现了一把环首弯刀,接了邢桥松一招,心中暗衬自己恐不是对手,便退了几步,妄图以言语拖延。

“都说邢家三少爷早年灵神碎裂,已是个废人,没想到身手竟还如此了得。”他说是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一点惊讶之色。

邢桥松瞟了一眼对方的弯刀,刀身上刻有流云纹饰,这种纹饰是天远府的标志,“你是天远府的人,是你把她推下水的?”

“尊夫人功夫了得,我一个粗人哪有那能耐?”他堆出一个笑,“三少爷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替自家夫人出气?那怕是来错地方了,这附近除了我再没其他人。”

邢桥松神情严肃起来,刚刚那一剑没能伤得了他,这人还是有两下子功夫的,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它手段。

“只是路过而已,你跟在我身后又是为何?”

黑衣男脸上笑眯眯,牙根子却咬得死紧,眼神越发狠厉,“莫要绕圈子,那个簪子你是从哪得来的?”

“簪子?”邢桥松状似苦想了一番,随即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我扔出去的那个吧,那可是我夫人给的定情之物,只是如今她卧病在床,那根簪子用来替她祈福,为了防止别人偷走,我还特定下了禁制,你莫非去偷了?”

“满口谎话!”男人面目狰狞,“根本就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男人反应过来,冷笑一声,“呵呵,你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

说着,他突然抬手,三颗拇指粗的铁弹丸飞出,邢桥松身子一闪,弹丸擦面飞过,转头却见一把刀迎面劈来,心道不妙,脚下一点,腾起四五丈,却不想黑衣男人趁他腾空朝他双脚砍去,邢桥松抓住竹枝猛的往上,黑衣人一刀砍空,身体被惯性带着往前一趔趄,邢桥松却借着竹子的韧性,连剑带人扑去,黑衣人躲闪不及,只得持刀格挡。

邢桥松剑法凌厉,如游龙戏凤,一招接着一招攻去,黑衣人也不甘示弱,一把环柄刀使得虎虎生风,却终究落了下风。

眼见不敌,黑衣人使了个诈,朝着邢桥松身后惊喜道,“你来了,快助我!”

邢桥松担心黑衣人有同伙,分了心,黑衣人趁此机会瞧准空档横刀砍去,邢桥松飞身避开,但袖子却被划了一刀。

他见着自己身上的袍子破了,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怒火,“好样的,你可是好样的,本来看你是天远府的,有意留你一命,你却把我新买的衣裳划破了,这下就饶你不得了!”

说完也不管黑衣人什么反应,举剑刺去。

邢桥松心中怒火正盛,只想把这人身上刺几个窟窿才好解恨,手下招式也越发狠厉,直打得周围竹子瑟瑟发抖,纷纷扬扬落了一地碧绿的竹叶,黑衣人举刀对砍,倒也接住几招,只是邢桥松出手甚是狠辣,真有致他于死地的意思。

这时邢桥松剑尖一抖,口中喃喃,一柄宝剑登时如莲花盛开般变作几十把刺去。

黑衣人霎时大惊失色,这莫非是学宫独有的法术莲花落?

莲花落顾名思义就是施术后剑如莲花盛开,但只有一把是真剑,其余都是幻术而已,但即使是幻术,也有不少人死在这门法术之下,因为没有人能分辨得出哪一把才是真的。

眼看就要成为剑下亡魂,黑衣人心一横,一个翻身,原本应当插在他心口的剑刺中了右肩,不顾伤口抡着刀往邢桥松砍去。

邢桥松急忙施法收回剑,在刀落下前以剑格挡,而黑衣人已中一剑,奈何不得,虚晃一招趁邢桥松不备转身就跑。邢桥松哪能就这么放过他,起身便追,到一处密林,眼看着就要追上,那人身影一闪竟然就没了踪影。

邢桥松停下,此地已经是竹林尽头,少有人至,因而杂草丛生,往南走应当就是呜呼山,翻过这座山就出了临城的管辖范围,但是此山异常危险且有禁制,不可能过去。

“障眼法?”言毕,只见一道青色的光影闪过,携着一道剑光,在丛林间如电掣般闪过,不过须臾,枯枝落叶纷纷洒落,一道人影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邢桥松收回剑,立在对方跟前,他也不急,慢吞吞地擦着手里的剑,等擦干净了问道,“你跟那个丫鬟是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在哪?”

“她死了。”

“我要杀了你!”黑衣人双目圆睁,企图站起来却终究力所不逮又跪了回去,那双眼睛仿佛要从邢桥松脸上剜几两肉下来。

“她自己服毒死的,可不是我害的她,”一把剑搭在黑衣人脖子上,“你们是受谁指使的?”

却不想黑衣人登时喷出一口血来,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即使这样,那双眼睛仍恶狠狠地粘在邢桥松身上,“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邢桥松皱着眉很不耐烦,“你说了,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让你跟那丫鬟团聚。”

黑衣人又喷出一口血,癫狂地大笑,“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你会死,她也会死!”

这句话说完好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紧接着就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邢桥松屡次询问,也得不到回答,耐心尽失,干脆一剑划开了他的脖子,将尸体踢进杂草丛。

转过身,猛然想起男人的话,心道不妙,连忙赶回邢府。

日头西斜,半边天已经暗了,另外半边还在苦苦挣扎,终于抵挡不住败下阵来,夜晚欢呼着笼罩了苏芸所在的小宅院。

树叶在晚风中飒飒作响。

忽然窗户处传来细微的声响,苏芸机谨地站起来,房间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影子不断地被拉长缩小。

房间里静的可怕,她竖起耳朵,企图听出些什么。窗外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她吓了一跳,随即安慰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反正已经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正当她准备躺回床上时,一根利刃划破窗户纸,扎在她的脖子上,她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安稳地度过第一天,只觉得脖子一痛,随即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另一边,邢桥松行至半路,心中突感恐慌,脖子上没由来一痛,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小说《怎么在重复死亡的剧本里活下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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